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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塵瞄他：“你也回家？”
“是啊。”曲凜看著很隨意，仿佛是臨時起意才打算回去的，“反正也不遠，回趟家也不錯。”
穆塵本想問你昨天怎麽沒說，不過一轉念，他的決定沒必要都跟自己匯報一遍的，也就不問了。
周末時候的公交上擠滿學生，穆塵看著那一輛輛過去的車裏黑壓壓一片就腦殼疼，下客的後門後面都貼著人，總覺得下一秒車門就要擠爆，穆塵有些猶豫，她坐回家的那條線人是最多的。
“人太多了，我們坐其他線吧？”曲凜提議，“我們要是坐12路，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擠上去。”
穆塵也無奈，12路可以直接到家，時間雖然有點久，但的確是最方便的一條線。
“我們坐5路到開發區轉9路，5路到開發區，雙休日基本上沒人，9路車也是一樣。”
正說了一句，一輛5路車從遠處晃悠悠過來，曲凜一拽穆塵的手：“你看，沒人！”
眼下也顧不上那麽多，12路發車多，但等著上車的實在太多了，穆塵略一思考，跟曲凜跑過去坐5路，車廂裏除了司機師傅只有五個乘客，兩人要到終點站下車，就坐在最後一排。
“這條線路你坐過？”穆塵松了口氣，轉車也無所謂，只要不被擠成肉夾饃。
曲凜點頭：“坐過，以前跟我家親戚到這邊來辦事。”
穆塵覺得以後回家應該選這條線，想查查比12路多出多少時間，就拿出手機查地圖，剛看了兩眼就一楞：“5路車到開發區有四十幾站？”
“嗯……”曲凜不太敢看穆塵的眼睛，用手搓了搓鼻子，“時間比較長，開發區嘛。”
穆塵覺得有點微妙，又查9路，好家夥，按照這條線路，從學校到她家要坐大概五十來站，難怪這車周末沒人！
“我是覺得12路太擠了。”曲凜輕咳一聲。
穆塵把手機收到包裏，倒也沒說什麽，她不討厭坐公交，尤其是空的公交，可以一邊坐車一邊看外頭風景，雖然比12路公交多出將近一半站點，她也願意去擠。
既然有這麽久時間要打發，兩人很自然的開始聊天。
話題是穆塵先提起的：“初中的事你還記得嗎？”
“你指哪件？”
“就……校門口的時候……”
“哦，你攔截我的那次。”
“記得很清楚，哈哈。”
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那次你大概沒註意俞易，他躲在旁邊生無可戀的樣子太好笑了。”
“……他有嗎？”
“你那次是怎麽想起來那麽做的？”
這個問題讓穆塵臉微紅，現在回憶，確實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理由跑過去找曲凜麻煩的，一來曲凜記她名字是職責所在，二來如果不是曲凜那時候“不講情面”，自己大概都不會考上跟俞易兄弟倆同樣的高中，也就沒有後來的事，她現在應該也不會站在大學校園裏。
曲凜微微一笑：“那次我就發現了，你性格很要強，所以高一的時候我去找你說要打賭，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功。”
穆塵翻了個白眼，說的跟個心理學專家似的，但眼前的事實就是，曲凜真的說對了，當時自己會答應打賭，除了剛死而覆生的志氣滿滿，就是一股不願意服輸，特別是輸給曲凜的怒氣，促使她必須簽下那份合同。
“我們第一次打賭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穆塵點頭，同時略得意的擡下巴——人生的光榮時刻我怎麽可能忘記，第一次正式打賭我就贏你了！
“其實那次我是故意考砸的。”
穆塵的笑容僵在臉上，斜著眼睛看曲凜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這事思思也知道，我給你輔導，知道你基礎挺好，那次考試我本來就是想讓你贏，但我不知道你具體能考多少，最後你還是贏了，雖然只有五分，也足夠給你自信讓你更加認真學習了。”
那一次考試穆塵原本抱著必輸的心理，還想著只要輸的不太難看就好，結果意外贏了，如曲凜所說，雖然只有五分的差距，也讓那時候的自己極大增強信心，並在以後的日子裏把打賭真正作為一件嚴肅的事，而不是最開始抱有的趁機跟曲凜使壞的念頭。
說來也怪，曲凜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事，穆塵打從心底裏百分之百相信是真的，而沒有覺得時隔好幾年，曲凜面子上過不去才這麽說。
“後來的考試就是實打實真實水平，你進步的速度比我想的太快，分科之後俞易還跟我說過，想不到他這個表妹還有這麽認真刻苦的一天。”
穆塵也笑：“現在想想，那時候還真的挺辛苦，一天那麽點時間睡覺，每個周末回家我爸媽都讓我睡飽，我有一次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，我爸說差點以為我暈過去把我送醫院裏。”
曲凜扭頭看她，嘴角也掛著笑：“是啊，我那時候還有些佩服你。”
“辛苦，也充實，老實說現在如果讓我選擇重新過一遍高中的生活我應該是不願意，但那會辛苦了有收獲，我不後悔。”
曲凜點頭，仍然扭著頭看穆塵：“是，人生，不後悔三個字很難得。”
“還記不記得高二那次全區統考，你和我差一分。”
“當然記得，我比你少一分，全區排名的時候比你低了兩百多名。”穆塵笑起來。
“其實我語文上面有一個標點標錯了，一分，但老師沒改出來。”
“啊？那豈不是我們一樣的分？”
“是啊，但我也是後面才發現的，就沒跟老師說。”
兩人把高中的事從頭到尾回顧了一遍，坐在最後面輕聲說話，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，直到司機師傅喊了一句：“終點站到了。”
“啊，下車了。”穆塵趕緊站起來往下沖，曲凜跟在後面。
開發區的周末冷清到可怕，除了偶爾駛過的車子，一個人都看不到，穆塵摸了摸胳膊：“這要是晚上過來還有點嚇人。”
“這種地方是這樣的，上班日就很熱鬧。”說了沒兩句，一輛9路車開過來，兩人上車，果然，這輛車也是半空的狀態，兩人照例坐在最後面。
回憶高中的談話被下車行程打斷，再上車的時候一時之間兩人不知怎麽接上，穆塵正打算問問曲凜他專業的情況，曲凜忽然神秘道：“有件事你肯定還不知道吧？”
穆塵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俞容跟思思在談戀愛。”曲凜拋出一句話，穆塵差點從椅子滑到地上，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，睜大眼睛看曲凜，曲凜連著點了幾下頭，示意——你沒聽錯，事實就是這樣。
穆塵一把扯住曲凜的袖子：“什麽時候的事？你怎麽知道的？這小子沒跟我說……”
曲凜低頭看一眼被穆塵攥變形的袖子，心情大好：“具體什麽時候我不知道，我本來也不知道，思思國慶的時候到我家吃飯，我看她一直對著手機笑，覺得有情況，就問了一句，思思才說的，其他我也沒問，女孩子有點害羞。”
“俞容這小子，高中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對戴思思有點意思，不過不知道他們……不對，他倆不在一個城市讀大學，那豈不是……異地？”
曲凜點頭。
穆塵這下不淡定了，就想馬上沖到俞容跟前問個清楚，曲凜覺得挺逗，在一旁問她：“你好像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吧？”
“這怎麽一樣？”穆塵一握拳，“其他人我不管，俞容可是我哥，他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要問問。”
這一次車很快到站，兩人的家相對而立，在同一站下了車，穆塵此時的心思都在俞容那裏，跟曲凜揮揮手就朝家飛奔，曲凜覺得俞容在學校的這個周末大概不會平靜。
直到看不見穆塵的身影，曲凜轉身慢悠悠往自己家走，邊走邊晃脖子，同時在心裏默念那條單子——雖然這次回家坐車的過程大大增加了兩人相處的時間，但這也太累了，晃得人腰酸背痛，看來以後得想想別的法子。
正在大學裏跟人打籃球的俞容接到穆塵電話，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穆塵劈頭蓋臉一頓說，俞容都沒清楚她在說什麽，只偶然聽到個什麽“什麽時候開始的”“戴思思”“不告訴我”，心下一突突，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表妹：“你……你知道啦？”
穆塵端起果汁一飲而空，說話說得好渴：“當然啦，我說你們什麽時候的事啊？你告訴你哥了沒有？”
“也沒多久……就是高考結束之後啊……我哥他還不知道呢……”
“哇哈哈哈哈哈。”穆塵忽然一陣爆笑，俞容手一抖，手機差點扔到地上。
穆塵笑了一陣，聲音立馬變得冰冷：“你完蛋了，讓你哥知道你死定了。”
“呃……不會吧？”俞容縮脖子，他跟俞易相差一歲，但他從小聽俞易的，也怕他哥，“不就談戀愛嗎……”
“錯！”雖然跟前沒人，穆塵還是豎起一根手指頭，“不是談戀愛的問題，而是你高中瞞著你哥偷偷談戀愛。”
俞容急了：“我沒有，我們是……”
“高一分科之後你和戴思思就不在一個班了，高考之後立馬就在一起？你把我當傻子還是把你哥當傻子？”穆塵莫名有些同情俞容，“我建議你主動跟你哥說，不然的話……”
俞容：“……”
“談戀愛是好事，但你……哎，我不說了，你好自為之。”穆塵說完掛掉電話，樂得趴在沙發上笑，只差在家跺腳擾民，俞容的表情她隔著幾百公裏都能想到。
笑夠了，穆塵從沙發上爬起來打算去找點東西吃，驀的發現穆武道坐在她後面的單人沙發上，穆塵拍拍胸口：“爸你幹嘛？嚇死我了！你跟媽去哪了？”
“去超市買東西，你媽在樓下跟鄰居聊天，我先回來了。”穆武道指著沙發旁大包小包購物袋。
穆塵正要去廚房，穆武道忽然笑起來：“女兒是不是談戀愛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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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塵瞄他：“你也回家？”
“是啊。”曲凜看著很隨意，仿佛是臨時起意才打算回去的，“反正也不遠，回趟家也不錯。”
穆塵本想問你昨天怎麽沒說，不過一轉念，他的決定沒必要都跟自己匯報一遍的，也就不問了。
周末時候的公交上擠滿學生，穆塵看著那一輛輛過去的車裏黑壓壓一片就腦殼疼，下客的後門後面都貼著人，總覺得下一秒車門就要擠爆，穆塵有些猶豫，她坐回家的那條線人是最多的。
“人太多了，我們坐其他線吧？”曲凜提議，“我們要是坐12路，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擠上去。”
穆塵也無奈，12路可以直接到家，時間雖然有點久，但的確是最方便的一條線。
“我們坐5路到開發區轉9路，5路到開發區，雙休日基本上沒人，9路車也是一樣。”
正說了一句，一輛5路車從遠處晃悠悠過來，曲凜一拽穆塵的手：“你看，沒人！”
眼下也顧不上那麽多，12路發車多，但等著上車的實在太多了，穆塵略一思考，跟曲凜跑過去坐5路，車廂裏除了司機師傅只有五個乘客，兩人要到終點站下車，就坐在最後一排。
“這條線路你坐過？”穆塵松了口氣，轉車也無所謂，只要不被擠成肉夾饃。
曲凜點頭：“坐過，以前跟我家親戚到這邊來辦事。”
穆塵覺得以後回家應該選這條線，想查查比12路多出多少時間，就拿出手機查地圖，剛看了兩眼就一楞：“5路車到開發區有四十幾站？”
“嗯……”曲凜不太敢看穆塵的眼睛，用手搓了搓鼻子，“時間比較長，開發區嘛。”
穆塵覺得有點微妙，又查9路，好家夥，按照這條線路，從學校到她家要坐大概五十來站，難怪這車周末沒人！
“我是覺得12路太擠了。”曲凜輕咳一聲。
穆塵把手機收到包裏，倒也沒說什麽，她不討厭坐公交，尤其是空的公交，可以一邊坐車一邊看外頭風景，雖然比12路公交多出將近一半站點，她也願意去擠。
既然有這麽久時間要打發，兩人很自然的開始聊天。
話題是穆塵先提起的：“初中的事你還記得嗎？”
“你指哪件？”
“就……校門口的時候……”
“哦，你攔截我的那次。”
“記得很清楚，哈哈。”
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那次你大概沒註意俞易，他躲在旁邊生無可戀的樣子太好笑了。”
“……他有嗎？”
“你那次是怎麽想起來那麽做的？”
這個問題讓穆塵臉微紅，現在回憶，確實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理由跑過去找曲凜麻煩的，一來曲凜記她名字是職責所在，二來如果不是曲凜那時候“不講情面”，自己大概都不會考上跟俞易兄弟倆同樣的高中，也就沒有後來的事，她現在應該也不會站在大學校園裏。
曲凜微微一笑：“那次我就發現了，你性格很要強，所以高一的時候我去找你說要打賭，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功。”
穆塵翻了個白眼，說的跟個心理學專家似的，但眼前的事實就是，曲凜真的說對了，當時自己會答應打賭，除了剛死而覆生的志氣滿滿，就是一股不願意服輸，特別是輸給曲凜的怒氣，促使她必須簽下那份合同。
“我們第一次打賭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穆塵點頭，同時略得意的擡下巴——人生的光榮時刻我怎麽可能忘記，第一次正式打賭我就贏你了！
“其實那次我是故意考砸的。”
穆塵的笑容僵在臉上，斜著眼睛看曲凜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這事思思也知道，我給你輔導，知道你基礎挺好，那次考試我本來就是想讓你贏，但我不知道你具體能考多少，最後你還是贏了，雖然只有五分，也足夠給你自信讓你更加認真學習了。”
那一次考試穆塵原本抱著必輸的心理，還想著只要輸的不太難看就好，結果意外贏了，如曲凜所說，雖然只有五分的差距，也讓那時候的自己極大增強信心，並在以後的日子裏把打賭真正作為一件嚴肅的事，而不是最開始抱有的趁機跟曲凜使壞的念頭。
說來也怪，曲凜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事，穆塵打從心底裏百分之百相信是真的，而沒有覺得時隔好幾年，曲凜面子上過不去才這麽說。
“後來的考試就是實打實真實水平，你進步的速度比我想的太快，分科之後俞易還跟我說過，想不到他這個表妹還有這麽認真刻苦的一天。”
穆塵也笑：“現在想想，那時候還真的挺辛苦，一天那麽點時間睡覺，每個周末回家我爸媽都讓我睡飽，我有一次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，我爸說差點以為我暈過去把我送醫院裏。”
曲凜扭頭看她，嘴角也掛著笑：“是啊，我那時候還有些佩服你。”
“辛苦，也充實，老實說現在如果讓我選擇重新過一遍高中的生活我應該是不願意，但那會辛苦了有收獲，我不後悔。”
曲凜點頭，仍然扭著頭看穆塵：“是，人生，不後悔三個字很難得。”
“還記不記得高二那次全區統考，你和我差一分。”
“當然記得，我比你少一分，全區排名的時候比你低了兩百多名。”穆塵笑起來。
“其實我語文上面有一個標點標錯了，一分，但老師沒改出來。”
“啊？那豈不是我們一樣的分？”
“是啊，但我也是後面才發現的，就沒跟老師說。”
兩人把高中的事從頭到尾回顧了一遍，坐在最後面輕聲說話，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，直到司機師傅喊了一句：“終點站到了。”
“啊，下車了。”穆塵趕緊站起來往下沖，曲凜跟在後面。
開發區的周末冷清到可怕，除了偶爾駛過的車子，一個人都看不到，穆塵摸了摸胳膊：“這要是晚上過來還有點嚇人。”
“這種地方是這樣的，上班日就很熱鬧。”說了沒兩句，一輛9路車開過來，兩人上車，果然，這輛車也是半空的狀態，兩人照例坐在最後面。
回憶高中的談話被下車行程打斷，再上車的時候一時之間兩人不知怎麽接上，穆塵正打算問問曲凜他專業的情況，曲凜忽然神秘道：“有件事你肯定還不知道吧？”
穆塵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俞容跟思思在談戀愛。”曲凜拋出一句話，穆塵差點從椅子滑到地上，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，睜大眼睛看曲凜，曲凜連著點了幾下頭，示意——你沒聽錯，事實就是這樣。
穆塵一把扯住曲凜的袖子：“什麽時候的事？你怎麽知道的？這小子沒跟我說……”
曲凜低頭看一眼被穆塵攥變形的袖子，心情大好：“具體什麽時候我不知道，我本來也不知道，思思國慶的時候到我家吃飯，我看她一直對著手機笑，覺得有情況，就問了一句，思思才說的，其他我也沒問，女孩子有點害羞。”
“俞容這小子，高中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對戴思思有點意思，不過不知道他們……不對，他倆不在一個城市讀大學，那豈不是……異地？”
曲凜點頭。
穆塵這下不淡定了，就想馬上沖到俞容跟前問個清楚，曲凜覺得挺逗，在一旁問她：“你好像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吧？”
“這怎麽一樣？”穆塵一握拳，“其他人我不管，俞容可是我哥，他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要問問。”
這一次車很快到站，兩人的家相對而立，在同一站下了車，穆塵此時的心思都在俞容那裏，跟曲凜揮揮手就朝家飛奔，曲凜覺得俞容在學校的這個周末大概不會平靜。
直到看不見穆塵的身影，曲凜轉身慢悠悠往自己家走，邊走邊晃脖子，同時在心裏默念那條單子——雖然這次回家坐車的過程大大增加了兩人相處的時間，但這也太累了，晃得人腰酸背痛，看來以後得想想別的法子。
正在大學裏跟人打籃球的俞容接到穆塵電話，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穆塵劈頭蓋臉一頓說，俞容都沒清楚她在說什麽，只偶然聽到個什麽“什麽時候開始的”“戴思思”“不告訴我”，心下一突突，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表妹：“你……你知道啦？”
穆塵端起果汁一飲而空，說話說得好渴：“當然啦，我說你們什麽時候的事啊？你告訴你哥了沒有？”
“也沒多久……就是高考結束之後啊……我哥他還不知道呢……”
“哇哈哈哈哈哈。”穆塵忽然一陣爆笑，俞容手一抖，手機差點扔到地上。
穆塵笑了一陣，聲音立馬變得冰冷：“你完蛋了，讓你哥知道你死定了。”
“呃……不會吧？”俞容縮脖子，他跟俞易相差一歲，但他從小聽俞易的，也怕他哥，“不就談戀愛嗎……”
“錯！”雖然跟前沒人，穆塵還是豎起一根手指頭，“不是談戀愛的問題，而是你高中瞞著你哥偷偷談戀愛。”
俞容急了：“我沒有，我們是……”
“高一分科之後你和戴思思就不在一個班了，高考之後立馬就在一起？你把我當傻子還是把你哥當傻子？”穆塵莫名有些同情俞容，“我建議你主動跟你哥說，不然的話……”
俞容：“……”
“談戀愛是好事，但你……哎，我不說了，你好自為之。”穆塵說完掛掉電話，樂得趴在沙發上笑，只差在家跺腳擾民，俞容的表情她隔著幾百公裏都能想到。
笑夠了，穆塵從沙發上爬起來打算去找點東西吃，驀的發現穆武道坐在她後面的單人沙發上，穆塵拍拍胸口：“爸你幹嘛？嚇死我了！你跟媽去哪了？”
“去超市買東西，你媽在樓下跟鄰居聊天，我先回來了。”穆武道指著沙發旁大包小包購物袋。
穆塵正要去廚房，穆武道忽然笑起來：“女兒是不是談戀愛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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